“八一”后的胡说 作者:董浩


今天下午很无聊地在看CCTV—7在播放打锦州,片子里有个无名烈士墓,由此想到很多无名烈士墓,上海外高桥也有。怎么会是无名烈士?真奇怪,难道贵军就没有花名册吗?联想到多年前的越战,也有很多无名烈士以及墓。

就那么几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在变,怎么这无名烈士墓就是不变呢?是不是懒得化时间去辨认姓名?这要化好多钱不是?也真是啊,比如比对DMA等,的确麻烦,还不如一扒拉的埋在一起,树个无名烈士碑,既庄重又省事还省钱,一举三得。嘿,出这主意的该晋升将军衔。可人心呢?可就凉很多了。因此我们知道了为越战而死的士兵的母亲没钱去看她的儿子;我们还知道了,老山划归越南了,那些埋在老山的士兵也永远留在曾经是敌国的越南,他们的母亲今后即使攒够了路费,还得要去办护照,申请签证——至少理论上的程序是这样的。

我想,为什么就不把那些士兵迁回来呢?这又是钱的原因?也许不是钱的问题,是中国人的心,冷漠,淡然的心?于是一切向前看而故意淡化过去。

由此想到老米,想到《拯救大兵瑞恩》:

“我从麻省国民警卫队总指挥的陆军档案里获知,比太太有五个儿子,他们均在战场上牺牲。我明白我的安慰,不能舒缓她的痛苦。痛失爱子的悲伤。但我仍要代表合众国,向你致敬,愿天父抚平你的丧子之痛。你在自由祭坛前的献祭,必为你带来光荣。林肯谨启。”1942年,一个名为苏利文家族五个同胞兄弟同时走上反法西斯战场,他们于太平洋战争中共同在朱诺号上服制兵役,并且一起战死杀场。国会同年十一月通过明文宪定:同一家族的同胞兄弟不得全部上前线。这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上有名的苏利文法案。这条法案制限规定:同一家族的同胞兄弟不得全部上前线。凭此条款,大兵雷恩必须得救。

然而8个人的生命换取1个人的生命,是否值得?

我们还知道,老米至今还没放弃寻找它失踪的士兵,比如在中国,在朝鲜,在越南等。

1995年美越建交,建交后的第一件事是美方拿活的对方俘虏换取己方死亡士兵的骸骨。那么听说过有人去朝鲜寻找失踪的志愿军士兵吗?听说过有人去越南寻找失踪的帮助越南抗美的士兵吗?至少我孤陋寡闻。

瞧,树一个无名烈士碑,完成了广义上的道义责任,又躲避了狭义上的赔偿责任,君不见,战争中的失踪士兵是没有赔偿的?

是否值得?那就去问至今还在伊拉克战场上的士兵,他们知道,一旦他们有危险,那么背后是整个国家,还会有米勒上尉,还有整个现实的、可以触摸的、具体的国家而不是概念上的所谓的“国家啊母亲”。所以他们尽管有怨言,但他们仍努力作战,这作战主观为自己,客观为“祖国”。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祖国母亲?那你有多少乳房来养活你那13亿子女?

拽回话题。

米军士兵作战为什么?为那虚无的主义?不是,《兄弟连》告诉我们,打仗可挣积分,有了足够的积分就可以在退役后有相对的待遇。瞧,多朴实的目标?多现实的目标?

记得一个盟军战士的墓碑上的话:对世界,你只是一个士兵,对我,你即一个世界。

《拯救大兵瑞恩》中的一封信:

“亲爱的雷恩太太,我有个喜讯要带给你,就是令郎二等兵詹姆斯雷恩,安然无恙。现在正从欧洲的战线回国,詹姆斯尽忠职守、勇气过人,坚毅不屈。纵使他得悉兄弟阵亡,仍坚持参与这场产除独裁暴政的伟大抗争。我与战争部长,美军同仁及美国国民,仅此祝你身体健康,与詹姆欺一起活得愉快!患然爱子平安归国,也无法弥补你和千千万万个美国家庭在战争中遭受的创痛。我想与你分享一番在悲痛绝望中支持着我的说话。是这样的一番说话,愿天主安抚你的丧子之痛,让你永远怀念远去的挚爱神圣的荣耀都归于你们。因你们为自由会出了重大的代价。”人的生命价值是同等的,这平等不会因人数比例的倾斜而产生孰重孰轻的偏差。探讨八个人救助一个人是否值得的问题是不道德的,而产生这样疑问的人必定具有冰冷的理念。

拯救一个人,即拯救一个世界。

我们总是有一种振翅高飞的情结,然而那些滑翔和栖落的瞬间却时常被我们忽略,甚至被自己遗忘。

曾有个也混在军界的老人,当年他考俺关于GCD的历史,那怎么能难倒俺?说实话,中共党史比俺熟的实在不多。后来俺反问过他这问题,他支吾着没法回答。

哪位能回答,奖励难吃的北京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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