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过亭》为知青小说画上休止符?
作者：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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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过亭》为知青小说画上休止符?
作者：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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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过亭》为知青小说画上休止符? 以《蹉跎岁月》、《孽债》等知青题材小说出名的叶辛，近日又推出了他的新作《客过亭》，并将在即将到来的上海书展期间进行签售活动。从知青时代的《蹉跎岁月》，到后知青时代的《孽债》，再到现在的《客过亭》，这三部小说呈现了知青一代链条式的三个阶段，几乎构成了他们完整的一生。有人评价说，《客过亭》为叶辛的知青小说圆满地画上了休止符。对此，叶辛却坦言，人到中年，渐入老年之际，回首往事，他对这段岁月仍有“留恋”。 小说《客过亭》讲述了一群知青伙伴在书画古玩商人汪人龙的牵头下，准备一起奔赴当年插队的桂山山乡。他们中有想寻找儿子的下岗女工罗幼杏，拥有一大笔住房动迁款、惦念当年情人的季文进，想破解当年悬案的老警察应立民，以及曾经辉煌过而今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记者安康青和他的老婆邱维维。这是一群灵魂受伤的人，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但是内心却十分脆弱，于是蕴积在心中多年的一种情绪，被第二故乡之旅点燃而瞬息爆发了。 偶获创作灵感从《蹉跎岁月》、《孽债》到如今的《客过亭》，叶辛的笔墨始终跟随知青一代人的生活脚步。尽管那段上山下乡的岁月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叶辛的每一次创作却都不同以往，不断激起新的浪花。这部20万字的长篇小说，叶辛仅用2个月时间就完成了，他表示自己“很享受写作的过程”。 谈起小说《客过亭》的创作来源，叶辛表示，“完全缘起于一份偶然获得的上海知青名册。”原来，2007年，曾跟叶辛一起插过队的妹妹叶文打来电话，谈起她和一群老知青重回插队地的旅行见闻。在十来天的重返之旅中，叶文和其他老知青们呆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四十多年前那场波澜壮阔的上山下乡运动带给这些人伴随一生的命运。如今他们有的功成名就，有的心灰意冷，有的安度晚年，有的病魔缠身，有的高官厚禄，有的一贫如洗，有的还在事业中拼搏，有的仍在为生存权利抗争……命运千差万别、天壤悬殊。可以说有多少个知青就有多少种不同的命运，而每一种命运又无一不带着时代的烙印。妹妹的这些同伴叶辛大多认识，不少还在上海一起聚会过，只不过每次来去匆匆，没机会深谈。叶文的这次讲述给叶辛带来颇多感触。 更令叶辛惊喜的是妹妹带回的一本“贵州修文县上海知青名册”，上面记载了四百六十二位上海知青的基本情况、家庭成分、插队表现甚至还有离开农村之后的去向。小小一本名册，却承载了这四百六十二人四十多年来各不相同的跌宕人生。回望这些年近六旬的老知青走过的岁月和共和国的六十年历程，思索一代人曾经的信仰与爱憎，追索逝去年代中的生命轨迹，叶辛提笔开始了他的新故事。 首次引入“80后”角色《客过亭》最后的人物命运，可谓各不相同，有喜有悲。想寻找儿子的下岗女工罗幼杏，费尽周折终于打探到儿子的下落，却在去与儿子会面的途中遇车祸身亡。读者质疑叶辛将这个人物写得过于悲惨，对此，叶辛却表示，“生活不会让每个人都如愿。人生就是这样，欲望愈大，失望就愈大。”不同于以往的知青小说，《客过亭》出现了一个年轻的面孔——80后画家白小琼，在此次的知青返乡之旅中，她始终处于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塑造出这样一个角色，在叶辛看来，是为了更有利于吸引年轻读者，让他们从历史的对错中吸收将来成长的养分。 “而且，生活中，知青返乡时带着第二代的情况很多，我自己回去时也是带儿子一起回去的。”叶辛透露，他当初想设计一个与这帮老知青格格不入的时尚青年，但又觉得不妥，最终还是塑造了一个有追求的喜欢画画的年轻人。 抹不去的知青情结在很多作家都放弃知青题材，离开伤痕文学领域的时候，叶辛仍旧在坚持创作。《蹉跎岁月》、《孽债》之后，《客过亭》又将知青文学的年龄脉络向前延伸了一步。在《客过亭》的研讨会上，作家张抗抗说，《客过亭》之后作家已经不敢再写知青题材小说了，因为已经被写尽了。 对此，叶辛也同意张抗抗所说的，《蹉跎岁月》《孽债》和《客过亭》给知青文学画了一个完满的“圆圈”，“但是作家的放弃和书写的深入并不能就断定知青文学的命运走到尽头。”叶辛说，知青的群体有1700万人，非常庞大，上山下乡影响的是一代人，无数家庭，知青文学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只要有好的素材，我还会写下去，而且要写出更深刻的思想和启示，让人们从中读出更有意义的东西。”叶辛说，《客过亭》既是一部寻根之作，也是一部人性之作。“上山下乡影响了知青们一生的命运，他们的故事不仅仅是那几年的事，而是他们的整个人生。” 2011-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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