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选择与有益的诠释——我的新年期待(外两篇) 作者:劳作坊


 

无奈的选择与有益的诠释

                      ——我的新年期待

近日,完成了重新落户老家的大事情,有一些感慨。原先设想的庆祝一番的心情似乎荡然无存。当晚,老伴劝我喝上一杯,我摇手罢了。隔日,却一连接到两个知青团聚的通知(在新年一前一后),我欣然答允下来,但不免又要面对“知青”历史话题。

凡有知青经历的人,不论时间长短与此后际遇不同,都是终生与此群体沾边,都可以谈论一番青春旅程。老来回忆是难免的。最近几年,我对知青生涯的回忆,也是日渐多了起来。只是现在的我,担忧叙旧或回忆知青岁月的情绪,是否应当不顾他人感受、一味地高昂起来呢?

因为近年来在我的阅读范围内,关于“知青”历史话题,既看得到无悔的快语、慷慨的陈词、缠绵的情调、欢乐的笑声;也时常看到一些人在沉痛的哭诉、严厉的谴责、无情的披露、懊丧的叹息。

就我个人而言,我要讲:对于知青历史话题,也就是过去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应当尽量葆真,完整地具体地客观地保存下来。这一些事情是知青当事人可以做的。如何诠释这一段历史,则应当放开言路,各抒己见。积极高调,固然可贵;消极低调,也是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作为知青当事人,我们清楚各自当年走上知青道路的主观动机以及潜意识,还有各自不同的家庭背景与社会阅历;这些思想的物质的状态千种万样,非但一言难尽,简直是罄竹难书。我们也清楚走在知青旅程上的脚步深浅不一、取向不同,也是一言难尽。从大的方面来说,有两点是可以一言说破的:当年,绝大多数知青当事人是出自于一种无奈的选择,走上了离乡背井的道路;如今,也是绝大多数的知青当事人能够自我选择冷静地发挥理性与理智,从大局着眼,顾及大众,对知青历史话题多做一点有益的诠释,多留一点积极正面的精神遗产。

我的这个主观判断,能够在各个网上知青群得到认可吗?这是我的新年期待。

                                                                   2014-01-11

 

继续围拢在“知青”的旗帜下

    ——学习习总书记“纪念毛主席诞生120周年讲话”的一点感受

昨天在网上读了一遍习总书记的“纪念毛主席诞生120周年讲话”,衷心接受,很暖我心。感受很多,仅谈一点,我赞同“讲话”中关于历史问题(事件)要做具体分析的观点,不能以“事后诸葛亮”的态度,对当年发生的事,作若干种不切实际的假设、甚或无理判断。

谈谈我们一直关注的“知青”话题,自“知青大返城”后的三十年内,各种议论都有。当事人的感受也不尽相同。对不合我意的说法,我也可以笑纳,可以理解,可以善意解读。但对从根子上否定“知青”当年信念的说法,我一直不能接受。

我认为:当年“知青”的主流意识是积极的,那就是在当时不可能充分就业的情况下,不愿在城里成为家庭与社会的负担,要学前辈,出去闯天下(一个立足之地)。当然,从众心理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还有从小接受“革命英雄”教育,有初生牛犊的极大勇气。由于在思想上对农村生活的艰苦性认识不足,一旦现实的残酷打击浪漫的时候,必然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但在事后,也不得不认可残酷锻炼具备正负面两种方向的影响,就看当事人日后的发展,是正面的影响继续发挥主导作用,还是负面影响在发挥主导作用。

不管怎样,当事人都到了退休的年龄,也就是都到了淡定的岁月,可以平静地回顾那段历史,有那么一阵子,浅黄色的冬日阳光一直抹在那些穿着浅黄色衣服、饥肠辘辘但有青春活力的“知青”身上。

不要否定“知青”的积极意义,继续围拢在“知青”的旗帜下,弘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未来”、同时有“善学、善助、善忍”的精神,过好晚年生活。

说完这些话,还是要说一句牢骚话:当年(我是在1970年3月12日)把自己的上海户口迁往边疆,只是几分钟;今年退休啦,按政策可以迁回上海了,可是用了小半年的时间,还未见结果。说些牢骚话,或许无碍“知青”旗帜的色泽,也不与上面的表白有根本冲突。

                                                                       2013-12-27

 

落户老家的感受

今天完成了两件事:拍了身份证照片与落户女儿家,终于完成了重新取得老家户籍的大事情。

多年的愿望实现了!但是,心情很平淡,毕竟是为了办这件事的具体过程经历了几个月,本应有的激动,也被时间消磨掉了。再说,落户之后感觉今天与昨天并无异样,我还是我,一位退休人员,还是单位的归属感来得更为强烈。户籍在哪里?并不重要,或许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多年的愿望。

想当年,初中“毕业”,学校告诉我们:没有升学的可能,都要离开故乡去接受“再教育”。当时的选择虽有几个地方:云南、江西、安徽、黑龙江,但都是农村插队当社员,连兵团与农场都没有。既然都要走,干脆走得远一点,似乎更“革命”、更“光荣”。所以迁出户口,登上火车,变成农民,不过是一旬的时间(我是在70年3月12日迁出户口、3月20日在彭浦火车站登上火车,到黑龙江逊克县松树沟公社插队去当社员的)。要说当年“青春无悔”,是假话,到达农村之后,不知多少懊丧;每当返城探亲时,处处接受“过客”的感受;特别是到了想要恋爱谈婚论嫁的时候,安家落户在哪里的问题时时刻刻敲击着心膛。

等机会与盼时机,各人的际遇各式各样。我终于在退休之后,等到了重新落户老家的机会,费时两个月努力地办完了各种材料,又等待了两个多月,今天有了结果。我该笑了,但是拍出来的身份证照片,一脸皱纹,自嘲一副80岁的模样。

少小离家老大回,花甲年后品滋味。还是与我老伴约定,带好外孙,看其成长,而我们渐渐地融入眼前的社区。

                                                            2014-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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