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看红二代的一场争论与文革中的六色知青 作者:孙伟搜集


 

看红二代的一场争论与文革中的六色知青

作者:李肃

来源:新浪博客 原载和君创业咨询集团微信

最近,陶斯亮发文向林彪的重臣李邱子女致歉,引来一场红二代的大争论。我与陶姐很熟,当年她在统战部知识分子局当局长时,请我们为闫明复部长做智库,研究改革开放的各种问题。

在红二代的这场争论中,我坚定不移地支持陶斯亮,不仅是因为关系,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个时代的理念。在我看来,上一代革命家的恩恩怨怨分两个层面,一个是左与右的路线争论,二是权力斗争的手段,后者是政治运动形势的产物,层层加码,领导者与执行者都难以控制,连最温和的周恩来都被最激进的毛泽东扣上逼死高岗的罪名,陈云与邓小平都有道德瑕疵,谁能无过!至于说到左与右的路线之争,反而高岗是当年紧跟毛泽东的极左派,林彪本来是个坚信毛泽东的武夫,有了林立果的少壮派军人小舰队,才找到了改革开放的反毛依据,于是在庐山会议上向四人帮开炮。

我2012年11月28日参加王巍组织的“江湖沙龙”,听任志强讲与王岐山在一起的知青岁月,我当评论嘉宾,讲到了林彪的《571工程纪要》对一代知青的重大影响。

下面,我把当年的发言摘录如下,引申出的结论不言而喻,就是:二代来谈二代的的事,不要纠缠上一代的是非,就像陈小鲁说的毛泽东的错误我们都包容了,更何况高岗和林彪了,统统平反才是正道!!!


写于2012年11月29日微博:

昨天任志强讲《知青岁月》,几百人到场坐无虚席,全是老任的粉丝,很壮观!结尾之时,王巍请我点评,我上台讲了中国知青的三个时期与六种颜色:第一时期1968-1971年的梦境期。这时的知青有两极梦境:出身不好的在做黑色的噩梦,下乡是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狱,我们公司的黄一丁属于此类,在东北兵团因散播怀疑论被全国批判;另一极知青是在做红色的热梦,1970年我投靠我大姐到了内蒙突泉县,那里聚了一批热血知青,我去的那段,他们正在团结农村百姓整治腐败霸道的村干部,最后夺了大队的权,梦想在那里建立共产主义村社,我姐夫还当上了县委副书记。

任志强是黑色的一类,但他之所以没有太多黑色阴影,是因为不久后他就离开农村到38军当兵。那个年代当兵,可是归于紫色行列,与插队知青在两重天地。

第二时期1971到1978年的选择期。这时的知青也有两色:正如任志强所说,1971年的林彪事件是这代知青的思想转折点(571纪要提出,知青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在知青群体中引起了极大的共鸣),红色热梦全线崩溃,黑色噩梦也全面减缓,兰色的开放思想起步发育,1971年我去铁道兵副司令的儿子王小盛家,一群知青在那里看外国电影,论中国向何处去。到了1975年以后,周恩来、邓小平与四人帮矛盾日益公开,知青是兰色转变最快的一族,四五运动、民主墙、考大学、出国、…,中国知青是哪里热哪里去,他们没有单位管束,是解放思想最激进的一类。

与兰色对应的是黄色知青,1973年以后的知青,己变性为文革后期的中学生,多为无奈而来的混混,很多知青吃拿偷嫖,搞得村里鸡飞狗跳。

与兰色知青的思想开放相比,黄色知青的特点是行为十分开放,有浓烈的江湖野性。

在任志强眼里,他的侠气也源于农村环境,当年他们六兄弟既不“红”也不太“黑”,反而在村里联手打拼无敌手!

第三时期1979-2009年的分化期。这时的知青仍有两色:恢复高考后,三届落榜的知青大多被社会边缘化了,像拿破仑的老兵一样,成为失落的灰色人群,这一千七百万以上的中下层人士已基本退休,成为中国愤青的中间力量,比满怀希望的80后90后激进得多,主色调日趋深灰!中国知青中的成功人士不会超过5%,但都在社会的顶层。他们不“灰”也不“红”,经历过黑、红、黄、兰、灰的所有生态色,对他们应该用绿色定论,不仅留有农村农民农业的植物本色,而且正步入事业与财富的绿茵道!

习、李、张、王都应归入此列,都是从红色、兰色逐步转化而来定格于绿色,而这一色调正是中国的希望所在。

任志强比几位知青常委复杂得多,黑色、紫色、兰色、黄色与绿色六色交叉,其个性特征与思维方式十分复合,难怪他成为如此多粉丝的侠客富豪。


主题:红二代们关于文革历史的辩论

在李作鹏邱会作百周年纪念会上讲话

没想到让我讲话,我本来昨天晚上想去买一束白色的花束,想献给邱会作叔叔,但是人家告诉我,百年的纪念活动不能送白花,所以今天来我幸亏没带花………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我接到春光给我发的邀请通知后,我特别的感动,也有点五味具全。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源于一段历史吧。我这个人啊,自认为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甚至我爸爸说我是一个温和到没有什么原则的人,就是我只会右不会左。但是,在文革中我因为参加了二医大红纵,没想到这个红纵就是反邱会作叔叔的,因此我也就被卷入了进去,邱叔叔那时是总后勤部长。66年国庆节我上了天安门城楼,被李纳带到主席身边,我紧张的、语无论次地就跟主席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对邱叔叔压制我们不满。那时候群众一起来,就一哄而起,就压不住,邱叔叔吃了大苦。我绝对没想到我那么一个小毛丫头怎么能搅得天翻地覆地,所以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一生心中都是一个心病,我想随着岁月流失,可能这件事不知不觉地就过去。

可是呢,人对自己的一生所作所为都是要负责任的,我们都说人的头上是有神灵的。所以我想,借这次机会向邱会作叔叔表答我最真挚的谦意,请原凉我年青时候的幼稚和无知以及狂热,因为我觉得我们那个时候对任何人都没有私仇,就是好象中了邪一样,就是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荒唐的事情。好在我父亲和邱会作叔叔的友谊没有受到这个影响,他们依然是非常相互欣赏的老战友,这点让我欣慰。

我觉得现在今天参加这个邱会作叔叔和李作鹏叔叔的这个活动,我觉得有个想法,就是不管过去怎么样,人民已经为他们平反啦,我曾经听张思之说过一句话,他是公审时的大律师,他跟我说,那根本就不是法律审判,是政治审判。他说如果让再做他们的律师,我会做无罪辩护。

所以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觉得不论是林彪叔叔,永胜叔叔,吴法宪叔叔、李作鹏叔叔、邱会作叔叔,其实人民已经都是在正面看,已经铭记了他们,认可了他们的丰功伟绩,我觉得这已经是非常非常值得我们欣慰的。所以现在,从我们来说,我刚才听了一句话,就是李作鹏叔叔临终前说他的骨头都是红的,这个话让我非常感动。

我觉得我们父辈用革命的一生,用鲜血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基因,我觉得我们这个基因不能让他退色,我们应该把他传承下去。

我们现在被人叫什么高干子弟、什么官二代、什么太了党,我觉得这些都非常不准确,我更愿意承认我们是红二代,因为我们确实是红色的第二代,我觉得这个称呼还是比较准确的。我们红二代应该支持习近平,把反腐进行到底,因为现在的反腐败进入了最关健的时刻,可以说进入了白热代的阶段。

还有就是我们也支持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的改革,因为这场的改革比起我们第一次的改革可能是更深刻,我们八十年代的第一次改革,那个时候的改革是解放生产力,恢复经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我们的这次的改革,是让我们全部的中国人都富裕起来,进入小康社会。

我觉得我们红色的后代,我希望我们发挥我们的正能量,能够支持习近平为总书记的新的党中央,把反腐进行到底,把改革进行到底。我非常谢谢路光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了了心中这个心愿。

谢谢。(陶斯亮系陶铸之女)

请看秦晓鹰的“花甲之年”,对陈晓鲁的评价是真实的。

我很尊重你,不是因你的父亲,是因你能站出来就以往的历史旧事公开道歉让我佩服,这点我在“花甲之年”的评论中有。就那次李、邱的纪念活动我也谈谈我的意见。

他们搞这个活动为纪念他们父亲没人想管,但是为什么活动之后,要在网上大张旗鼓的宣传陶斯亮的讲话?陶斯亮讲话太过了,我在美国看过她写的她和毛、林、聂的女儿,其中配有照片,文章标题是“红色公主们的今夕”,可能是美世界日报为博人眼球的标题,但是这次陶的讲话,可真是把自己当成中国的公主了,她有什么权利代表人民?她只能代表她自己,连她父亲陶铸都代表不了,她问过人民吗?

她说那位大律师说的现在做无罪辩护,是,他们没有搞军事行动篡党夺权,但是他们有自己的问题,他们利用文革排斥异己,打击陷害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林彪整贺老总,罗瑞卿还有更多的人,(我妹夫的父亲王诤)这不是犯罪?吴法宪整我父亲不是犯罪?吴法宪公审的罪状之一就是迫害刘善本、顾乾致死,参加审理吴法宪案子的同志告我妈,当问到刘善本死时,他一下就跪下,连说他有罪他有罪,在我们空军中上层被打倒了那么多人,他吴法宪无罪?还有下层的干部,象郭兴福这样的在文革中被迫害的人不计其数,这不是犯罪?我承认文革是毛发动的,但是毛没有让整刘善本,没有让整那些连毛都不知道的人吧。连聂帅在他的回忆中都说,我的部下也有品质很恶劣的,比如吴法宪,因武汉文革闹得很厉害,陈再道和造反派的冲突,中央在政治局会上解决武汉问题,我们也都是在会上说说,走走样子,可是吴法宪却冲上去给陈再道两耳光,我们都震惊了。文革是检验人道德品质的试金石。正如回复我博客中的“因为那是历史那是一个人灵魂深处的表现。”陶斯亮所说的话,考虑到我们这些文革的受害者了吗?我们深爱我们的父亲,我父亲被整死时我小妹妹还不到十岁,文革对我们的创伤是无法抚平的,四十四年啦,我仍然在伤感的思念父亲,可是这些迫害人的罪人有那位出来给我们道歉的?人的生命是宝贵的,一生只有一次,但是他就这样被整死了,永远不能复活。昭雪平反给一张纸,但是生命呢?只有亲人活在伤痛中。(如果我父亲被迫害但是没有死,那怕和陈老总一样患病啦,我也能原谅他们。)因我的身体,我先生不让我回忆不愿我伤感。


我的看法:

我党内路线斗争多数不是搞错了就是搞过了,对李邱二人亦如此。

打到一个就牵连妻子儿女部属下级一大批,欠债不少。

搞路线斗争,就要人人过关,个个表态,实际上人人欠债,如九大开除刘少奇,只有陈少敏没举手,当然不少人是迫于压力和形势。

随着时间推移,党的看法也变了,如林彪九届二中全会反对张春桥被说是反党,可是到了76年党又抓了四人帮。

现在这些都是历史了,当事人都走了,组织应该冷静理性的看待之,给一个实事求是,公正客观的评价,这样对党,对他们,对因他们而受到牵连的人都是有益的,有利的。

重新评价不是平反,不是一风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帐,我代表八中校友道歉,就是还账。

就李邱而言,当然有错误,而且错误不小,但定性过于严重,且坐牢顶罪,也就可以了。

整贺、罗、你父亲的帐不能全算在他们身上,主要责任人的像不是还挂在天安门上吗?家属搞纪念活动也是人之常情,不必视为向中央施压,其实一帮遗老遗少开个会吃顿饭能有多大压力?

他们请我时说的很清楚,是纪念李邱百年,至少没有骗我。

我答应参加,一是尊敬前辈,我在39军当兵,是四野部队;二是与他们的子女很熟,是朋友;三是显示革命后代的团结,四出席当然是表态,希望组织在适当时机给以重新评价,不止李邱,习仲勋百年纪念不是高岗的妻子都出席了吗?

应该以宽容、开放的心态对待历史事件、人物。

君子和而不同,不必强求一致,批评议论是好事,主席说过一个党和一个人一样,耳边很需要不同的声音。

以上是个人想法,对这类活动不必赋予太多的政治意义。我们都是老人了,不必太在意这些事,不必太纠结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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